赤黄 病态的爱4完结话
三千繁华，弹指一刹，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生死亦两难。
在这天地为背景的条件下，你我的事情如此的不值一提，在永恒的时光里，我们的光阴如此的短暂，百年之后，或许彼此会长叹几个音符，我们是何必？
无限大的痛苦，绵长又苦闷。看着四周徒白的房间，心底深处的那份黑暗又再次袭向他来。除了反反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却不再有声音回答。
心疼得都快要死掉了。
他只告诉我，你走了，他很疼。
血液冲击着骨骼，澎湃的撞击着他的灵魂，每一次，都如凌迟刀割。
逃吧逃吧，你拼了性命的逃吧！不要让我再抓到你，若是真的在某天控制不住抓到你，我不知道会对最最重要的你做出什么事情，我无法保证你能完整的活在当下，活下我存在的世界里。
我爱你。
那样病态的爱着你！不愿意用我的这双手来伤害你。所以，尽力的逃吧。
凉太。
谁说过，有时候爱叫做放手任他走。
我的爱是自私的，不宽容的，嫉妒的，极端的，也是憎恨的。
你也是我的。
我爱着你你就得一定是我的！
转眼炎夏深秋都已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严冬。赤司裹着围巾，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再过些日子就是圣诞，东京已经不知道下了多少场雪，覆盖又融化……持续，反复。
黄濑又一次离开他一年之余。
掐指一算，与他认识已经十三年，分开的时间却占有了十一年。二十七岁的他已经想不起神社前的紫阳花的颜色，他也已经记不起，那个人少年时期的笑容与表情。
他看着十字路口因红灯亮起匆匆而过的人们，他不知道那些人急着赶路的人是去向何处，到向何方，就如他动了所有权势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一样，他还是不知道。
他想起黄濑说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虽小。只要他有心离开你。只要他有心丢掉你……他低头，看自己脚尖，微笑。
我的胸腔的左边那块依然是那样的疼，想到你的事情，想到你丢掉了我的这件事情，他是那样的疼。
凉太，当年，我丢掉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如现在的我一样，如我一样的疼。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喜欢开始漫无目的在大街小巷的转。不知道又从哪天开始，养成这样的习惯。他读过一个故事，男主人公为了寻找自己的爱人，每天每天的到处乱逛，他抱着或许能够与他再次相见的心情。
若是十七岁的你，抱着必能相见的心情来到了洛山与我相见。那二十七岁的我，抱着能与你相见的心情，傻子一样的到处乱逛，你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感动，然后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来……
还是说，其实你已经知道我在找你，而你却在故意躲着我吗……
为了有个能够偶遇的机遇，他搬到了涉谷。他还记得黄濑那时候说过，闲的时候会经常去涉谷。他回忆到这个的时候，他立刻就选择了这里。
只是住在这里一年之多，又是一季的严冬，我在这里，你却不在。
回到家，扯下围巾，替自己倒了杯温开水，茶几上放着昨天没有看完的访谈，有关那个人早期的。
眉颜带笑，翘起的嘴角，飞扬的发线……是少年时期的他，是他最怀念的人。
他抽起下面的那本近年来的拍的写真，笑容依旧，只是眉目间有着相符合年龄的成熟感。金色的头发被修剪得短短的，顺着耳朵的轮廓贴下来，眉眼突显……成年后的他，是他最爱着的人。
最后，他将照片放在唇边，轻轻的触碰。他干脆躺了下来，用相册遮盖住自己的脸，像是那个人就躺在他身边一样，唇碰着唇，额抵着额，脸贴着脸……一寸一寸……
只是，你为何为此冰冷……我感受不到你的温热的呼吸感受不到你温暖的体温还有温柔的你。
你脸上展开着的笑容并不是因为我，也不属于我，我并不是你的崇拜者，我要的是因为我而露出倔强笑容的你，我要的是因为我而压低眉檐扬起嘴角微笑的你……
“我爱你哦，小赤司……从很久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的你是出于怎样的原因而对我说了爱。
从很久很久以前……爱。那么你的意思的，到以后的以后，不会再爱了么？
十年的光阴都没有将对你的感情抹去，是不是代表着以后我的一生将在思念中渡过。若是你不在的话。
三千繁华，弹指一刹，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生死亦两难。
在这天地为背景的条件下，你我的事情如此的不值一提，在永恒的时光里，我们的光阴如此的短暂，百年之后，或许彼此会长叹几个音符，我们是何必？
从商城出来的时候，黄濑拉起风衣的衣领，脖子还往里面缩了缩，外面空气太冷，什么时候，又开始飘起了雪，他抬头，望着银灰色的夜空，雪花飘进他裸着的脖颈，凉凉的，但迅速融化了。
冰室将已经迈出去的他拉了过来，取下自己脖子上围巾，替他一转一转的围了起来，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暖暖的，带着他人的体温。
“小室呢？”
“我穿得比你多。”说着这话的冰室将黄濑转了个身，再将围巾多余的部分在后颈处打了个结。“好了。”
“小室……”
“走吧。”他拿出雨伞，递给黄濑，再取出自己的撑开，走下台阶。
黄濑看了看冰室裸露出来的脖颈，没说话，低头也撑开了他黑色的雨伞，跟了上去。
十年且过，他都没能忘得了赤司，可是却在这短短的一年之间，随着冰室溶入自己的生活，他也没觉得有多心痛了。
或是那种感觉已经麻木了。
他与谁都不是恋人。他与谁都不曾是恋人。
十七岁的他觉得与赤司交往一场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若是没有二十六岁的那件事情，他都要怀疑赤司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出现过他的生命中。
“过来。凉太。”听到声音的时候，他抬头看去，是冰室，在他两步之遥，他朝他伸着手，在他犹豫要不要握上去的时候，冰室已经向他走近一步，抓过他的手腕，握起了他的手。“……”
“没关系的哦。现在是晚上，再将雨伞往下压一点点，不会有人看到的哦。不想做一次吗？”冰室笑得温柔又充满了魅惑。
回应他的是回握他的手，冰冷的指尖，紧紧的握着他。
那能做的事情便是，握紧他，温暖他。
若是那个人，他会这样做吗……
黄濑低头笑了笑。
靴子因为踩在雪地上，吱吱作响，彼此沉默着的两个人，外界全是喧哗声。
明明没有与谁约定好，却能够与这么多陌生人相遇。但这么多的陌生人中，却没有一个你。若是人群中有你，即使是再过多久，我一定能够认出你。就算只是一瞬间，我也能够认出你。
那种刻骨铭心……
只是我们就算再遇见，又能怎样？
反正结局也只是一个人。
“圣诞，去美国吧。”冰室在他身侧轻声的说。
“……”黄濑这才抬头去看冰室。冰室依然握着他的手，继而朝前走着。“父母都在那边，想带凉太去看看。”
“！……”
“凉太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并不想去询问你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启齿或是想隐瞒的事。凉太是，我也是如此。但我觉得，像这样的我们也许是个不错的生活方式。不用想太多。和凉太在一起，安静宁静。我想，大概，我在追求的就是这种生活。”
“……”
“旧金山，同性恋可以做结婚登记哦。”冰室突然转过头来看黄濑，“我能够站在天下人的面前给予你承诺，这辈子只爱着你，并能与你共结连理。你愿意跟我走吗？凉太。”
“……”黄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冰室，那个温润如玉美丽如画的男子，在和他说……说着，要在一起，一生的话语。
他想到了他卑微的爱情。
他想到了那段病态的爱情。
他想到了高傲冰冷不可一世却又温柔无比的男人。
那样激烈的感情，只有那个人能够给予。只是，他已经不想再要第二回了。那种心痛，心都快死了，他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东西第二次。
所以，他不需要那样强烈的感情。
“过了二十，我们就走。”黄濑这样回答。
冰室笑了。
他丢开雨伞，松开他的手，换而之的是他的拥抱。
黄濑愣了半晌，才迟顿的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在这严冬的夜晚，盛开了不一样炫烂的花火……
若是你再也不会想起我，那是会不会永远能够记住我。
赤司看着某航班的出售统计表，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画出来的某人名字，冷冷的笑了。他搜寻遍了他所有的交际，他都没有想过有个无关紧要的人，冰室辰也。
他记得他的凉太与冰室辰也只有过一面之交，在那年黑色的IH赛上，黄濑与冰室为了灰崎祥吾的事情。
赤司拿起桌上的火机，拎着那张报告，点燃，直到烧到自己的指尖，他才丢开。身子往后仰了仰，他又一次点燃了根香烟，猛地吸了两口，再夹在指缝中，嘴边扬起了笑意。
天都帮衬着你躲着我，那我就逆天如何？
逃吧，逃吧，凉太。
快逃。
黄濑在国外过了有始以来的第一个圣诞。在他怀着复杂又期待的心情等着过春节时，他迎来了一年多不见的赤司征十郎。
楼下庭院栅栏外，赤司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还系着深色的领带，红色的头发比上次看到剪得更短，看到他时眼神闪亮，只是遮掩不住眼圈下面的倦意。
两个人都没有动。黄濑打量着他，而他却凝视着黄濑，目光如柱。
这个男人……
“凉太。”
“小赤司……”
谁先开口叫了谁的名字。黄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时隔了这么久再来有何意义……这些，他想问，但问了又能如何？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赤司问。
黄濑张了张嘴，最后沉默。
“你的沉默我会当做默认来理解的。”赤司上前，拖过他的手臂，黄濑想闪躲做势要挥开赤司伸过来的手，赤司半愣，眸子微暗，停在半空中的手最后转过强势的拉扯，将黄濑拽过来，拥抱他。
你一直是这样。
你一直是这样。
这样硬生生的挤进我的生活，然后再活生生的剥离我的生活。
整个世界，我可能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闯进我的心里，私自的占有着那一席之地，恣意妄为！
黄濑很快被赤司拖上了车，赤司并没有交待司机什么，车驶向了他未知的方向。米国的冬季也是同样的冷，或是比日本更冷，只是左边的手被男人握得紧紧，他都能感受到自己手心里的汗水，分不清是自己太过紧张还是属于男人的。
黏腻的感觉不太好，他挣脱了几下，男人没有放手，也没有看他，一双异瞳紧紧的盯着窗外，车内的汽车香水味有些刺鼻，柠檬的味道，他感觉头很沉……直到自己支撑不了靠在窗边睡下。
赤司才转头看他。
温柔带些痛苦的腥红色的眼。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扶过黄濑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再取出毛毯替他盖上，最后才亲了亲他的侧脸……
黄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睁开眼睛愰了愰神，白色的天花板下装饰漂亮的水晶灯，与平时起床时看到的景致不同，他才想到跟着冰室来到了米国……
啊。
他，来了。
一个挺身，立刻清醒过来，只是脚踝处传来异样的感觉，他穿着居家的睡衣，没有异样，他突然撩起裤脚，一双很精致的脚镣……
只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的现状，他揉了揉额角，皱起了眉檐。
这是哪里，现在什么时间，还有冰室怎样了……
在他思考着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赤司端着一盘料理走了进来。四目相接的那刹那，他又看到赤司眼睛下那些青黑色的痕迹，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东西，他的那些怨啊恨的心情却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即使是，他这样的对待自己。
他总是拿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他烦恼的揉了揉自己头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
赤司放下盘子，再端起里面的汤，拿起勺子，在床沿坐下，“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赤司不回应他的话，在碗里舀了一勺汤放在黄濑嘴边，试意让他喝下去。
黄濑紧锁着眉头看着他，也没有张嘴，他不想让自己对这个人发脾气，那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他或许也是害怕挑战他的权威。
赤司唯持着这样的姿势良久，最后在黄濑坚定不吃的情况下，他放下了碗勺。
相对的又沉默了一会，赤司站了起来，转身离去，他手握在门把锁，停顿在那里，然后他说，“要么死，要么属于我。你选。”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黄濑愣了许久，最后他终于理清这句话的意思，他躺了下来，手臂抵在胳膊，轻轻的笑出了声。
我们是不是都对于过去不能释怀，所以一直都惦记着彼此，但那究竟是不是爱情，还是说那只是青春时期的一段遗憾。
我是不是还爱着你，爱着这样病态的你或是这样病态的爱着你。
我已经不知道我究竟是恨着你还是爱着你。
但我看到你憔悴的脸因为我而露出温和怜惜的表情时我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认为你是我的。
小赤司，春天不远了吧。寒冬的雪又将融化到哪里去呢？
我也是啊。我的感情又流向了何处，去到了哪里……
我并不爱冰室，但我却能够与他携手走一生。
我爱你，可是我却没有勇气牵起你的手渡过百年。
要么死，要么属于你。
……
客厅里烟雾迷漫，半夜两点，没有光明，赤司坐在沙发，烟火忽明忽灭，隔着一扇门，黄濑就在那里，可是他却失去了走进去的资格。他瞒着黄濑做了许多事情……
但他没有后悔，无论是哪一个他。
茶几上放着两纸证书，戳着红色的印章，铅字打着赤司征十郎与黄濑凉太。那是可以绑着他与黄濑一辈子的东西，他不会放手，即使是黄濑恨着他。
没关系。
至少，那还是种感情。而不是，毫无感觉不是么……
如果我成不了你最爱的人，那么，成为你最恨的人也行。
只要你记着我，刻骨铭心的记着我。就像我爱你一样的记着我。
如果他愿意的话，他真想，给他一个属于他们的婚礼。而不是这样……用着医院的虚假证明拿到了这张盖着印的纸，在上帝面前结成冥婚一样的形式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卧房的门被打开，他回头，黄濑不方便的拖着步子朝他走来，他没有动，也并没有去扶他，最后黄濑在他身边坐下，随后，他抽掉了他手中的香烟，摁熄在了烟灰缸。
“我不喜欢抽烟的男人。”黄濑低声这样说。
赤司愣了愣，鼻子有些泛酸，喉咙间挤出了个嗯的音符。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黄濑继续。
“……”赤司从黑暗中抬头看黄濑，他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模糊的看着他的轮廓，很久。
“你为什么不说话？”黄濑扭过头问。
“说什么？”赤司才反问。
“……”
“不要试图用这种谎言来骗我，凉太，你脚上的东西我并不介意让你戴上一辈子。就算是残废了也没关系，我能养你。你哪也不用去。”赤司用他独特清冷的声线说着。
黄濑愣了下，随后笑了。
他就不该这样直白的和他说他不会离开了。为什么被这个男人这样的残忍的对待自己才会觉得自己是被他爱着的，他已经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抖M了。
明明……他也想被他温柔的对待。
“好吧。”黄濑仰头靠在沙发上，应允他的话。
“你恨我吧。没关系的。”赤司隔了一段时间，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感说。
“你觉得呢。”黄濑反问。
“恨吧，没关系，我爱着你就好。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一定是要求彼此对彼此有相对等的感情，虽然，能够是一样是最完美不过……但。”赤司话没说完，黄濑伸过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唇。
“你是小赤司。”
“……”
“并不需要你为我解释什么。不论我对你感情如何。不要这样。”黄濑说完松开手，又仰着头，透过黑暗望着天花板。
“凉太。”
“……小室，他怎样了。”黄濑问。
“！”
“不要为难他。”
“即使是他想与你结婚是么？！”刚刚酝酿着的那些放软态度又一次被击溃，他冷声问。
“那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在我同意的前提下。结果，就是这样不是么？”黑暗中他动了动自己的双脚，链子轻脆的声响。
“你是我的。”
“……”
“你生是我的，死，也是一样。”
“……所以，你打算真的就这样关我一辈子？”黄濑侧过头问。
“你有意见？”
“……不，你喜欢就好。”黄濑说完，他又再次直起身子，伸手，拉过赤司的胳膊，拥抱他。黑暗中他看不到赤司因为他的动作眼睛徒然明亮，他看不到他失神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回应他的拥抱……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若是你能来找我该有多好，后来我又想，我和别人结婚了你快来大闹一场带走我吧，最后我还是觉得你还是不来了吧，要是你真来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好像是上帝听到了内心中的祷告一般……你还是来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带我走了……”赤司紧紧的扣着他的背，喉咙梗咽的疼痛到无法顺利的呼吸，他什么也不能做的只有抱着他，不再放开他。
“还记得神社前面的紫阳花吗？”
“……”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你为我撑起的雨伞，我抬头看到的那片蓝天。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到能够为了我撑起一把伞的人。我总是觉得人的一生总是在弹指之尖就不见了，可是遇上你的这漫长的十三年，却让我活够了。甚至有时候想，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哭……用自己的生命试探着在你心中的份量，这样幼稚还是如十七岁的那样一样，没有长进。”黄濑用侧脸蹭着赤司埋紧着他的侧脸，细细的磨蹭着。
“……你若是死掉了，那就真正的属于我一个人了。”赤司在他肩头低声的说。
“为什么？”
“将你做成标本，等我死后再与你化成一堆骨灰。那个时候，不会再有人与我争夺你。你只会属于我，谁都分开不我们。我不认为这样的结局不好。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陪你一起死去。”赤司松开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声音严肃认真。
“……”黄濑带些诧异的表情望着他的眼睛，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瞳孔的颜色，他不知道是哪一个他在说这句话，但是，哪一个他不都是他么？黄濑伸手抚摸过他的后脑勺，笑了。
“如果是小赤司先走的话，我肯定不会追随你而去，所以小赤司还是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在这种夜里一个人呆在客厅里了。”
“没事。在我死之前，我会做一次杀人犯的。”
“好。”黄濑凑上前，亲吻他的唇，再次拥抱他，最后在他耳边低呤，“我很乐意死在你的手中。”
春天即将到来，雨季接踵而至，那些冰雪，那些雨水， 终是汇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这一次，让我带着你去看那些紫阳花吧。
那花语，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fin